忙垂首跪地,神情惶然。
心脏此刻已然快要跳出胸腔。
“宣儿”
南宫明祁魔怔一样伸手抚上少年的脸,眼中的心疼几欲溢出。他的手心炽热,身上积攒的酒气也一如他的思念般浓厚。
他虽然醉酒,心思却清明不已。微微低头,便看见一对比朝露还要动人眼睛,深处似闪耀着细碎的星光,倒影着自己的模样。没有再忍,而是顺从了自己的内心。南宫明祁低头吻下去,意料之中的柔软甘甜。
许迟感受到对方颤抖的气息,这种有意无意表现出来的小心,将一次亲吻都视若珍宝的态度令他动容。
手臂顿了顿,却还是环上了男人的后背。
许迟自然不会被一个装醉的人骗了过去他见过多少醉酒人的不同姿态,是真是假自然可以一眼判断。
叫明絮端来水盆,将男人放置在床榻。柔软的白色手巾浸入水中,拧干时带起一连串哗哗水响。南宫明祁偏了偏头,半睁着眼,看到少年忙碌的身影与那不堪一握的纤腰。
叮南宫明祁好感10,现值
听到提示音,许迟的动作凝滞片刻,转身,男人依旧半分不动地躺在床上。
呵
许迟走过去,手巾攥在手里。男人的呼吸均匀平稳,看不出清醒的样子。许迟深吸一口气,去擦拭他略微出汗的额头。
不愧是一国之君,演技不能小觑。
许迟毫不客气地扯开了男人的腰带,冰凉的手巾往上一抹,冰凉酸爽。
一阵大力从身后袭来,许迟支持不在倒在了南宫明祁身上。许迟弓起身体,看见对方紧闭着的眼睛和那条搭在自己背上的胳膊果然,罪魁祸首就是他。
没有再抵抗,许迟顺从地躺在男人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胳膊,闭眼沉睡过去。
这一天太累,身心疲惫。
感觉到怀中少年的呼吸慢慢变得绵长清浅,南宫明祁睁开了眼睛,目光深沉,似乎是在思索刚刚发生的事。他细细打量着怀里的少年这人看着就是安静的性子,眉宇柔和,气质柔软。
南宫明祁忍不住执起少年的手细看,这双手细腻白皙,但指腹上有厚茧,不难看出平时练琴的辛勤。他又陷入了沉思。
三年来,容宣的离去让他悲不自胜,他一直想忘记他,可不知不觉间,入宫的妃子便都带了他的影子根本忘不掉。
昨日殿上,少年一曲艳惊四座,而真正吸引他的,却是少年的容貌。
然,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处处与之相似。就连不会照顾人这一点,也是一般无二。
像他,却不是他。
南宫明祁目光灼灼,思绪散去,只余坚定。
不知是否冥冥注定但是,他心中永远只有容宣,其他不过是替代品罢了。
南宫明祁半晌未动,终究是趁夜离去。
清晨啁啾的鸟鸣唤醒了许迟,睁眼,身边空无一人,伸手摸去,床铺已是冰凉,没有丝毫温度,看样子已经走了许久。
起身,被吹进窗户的风激得打了几个喷嚏。
“一晚上都没关窗也没盖被子啊”许迟的鼻音变得有些重,像是感冒了;喉咙隐隐作痛,又是一阵咳嗽。
宿主的健康状况受到影响,要不要花费积分兑换感冒药
许迟沉吟片刻,“我有多少积分了”
“八千二百五十。”
“药多少积分”
“一千。”
许迟取下架子上的布擦了把脸,“算了吧。”
太贵了,奸商。
37的屏幕闪了闪,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小气。
由于昨夜南宫明祁来了清悦居,以八卦为乐趣的后宫第二天一早就变得十分热闹。有人陆陆续续送东西来,也有人阴阳怪气地来摆脸色。有人讨好,也有人想踩上一脚。
众人都以为皇帝夜宿,便是要了这个年轻乐师,女人们嫉恨,却不敢使出手段去谋害他。
也许宫中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些年发生过什么事,他们的陛下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帝心难测,妄动便是死罪。
而后一月,许迟再没看见南宫明祁的身影。
宫人听得清悦居有琴瑟之音,其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一旦临近,都会暗自摇头离去又一个被陛下伤了心的可怜人儿
然而每日黎明于窗棂之前抚琴,伴随鸟语花香,日出月隐,风吹云飞,其中之乐,唯有许迟一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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